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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(1 / 2)





  “瑾娘,一会儿你拿点钱给我。”

  “你要做什么用?”晏如瑾起身问他。

  “我明儿个去平漠顺便买只鸡回来,今儿个回来时我看见有卖的了,都是收拾好的,毛都拔干净了,本想买只回来的,可身上没带钱。”

  晏如瑾听了当即就去枕下将荷包掏了出来,将里面的银钱都倒在了床上,数了一数还剩二两银子另四百二十三个铜板……

  晏如瑾起身去翻包袱,把剪刀和刘承继的一个钱袋找了出来,她先是数了一百个铜板出来,放进了刚拿过来的钱袋里,又绞了一块银子下来也装了进去,将钱袋放在了刘承继的枕边和他道:“我给你装了一百个铜钱在钱袋里,给你买鸡用的,剩下的剩下的给你给你平日进城和个茶水,吃碗面是用,另外还有一两银子也给你放着。”

  晏如瑾将东西收拾了回到桌前:“以前是我疏忽了,你在外行走身上总要备着点银子才行。”

  刘承继摇摇头:“铜板带着就行了,银子不用了。”

  “带上吧,若是哪日用上了呢……对了,你刚才说明日还要进城吗?”

  “嗯,我还得去找潘成。”

  晏如瑾想了想道:“阿继,我刚才琢磨着总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。”

  “什么事情不对?”

  “就是陛下打发你到这里来修城墙的事情,你说陛下为什么偏偏就把你打发到了这地方来修城墙?依我看,这里根本就没有修城墙的必要啊?难道就只是为了,让北魏那边儿看着陛下是罚了你的?”

  “估计就是呗,不看着我受罪,只怕他们不肯干休。”

  “就算是如此,陛下也可以罚你做点儿别的苦力,为什么要你来修城墙呢?在这个节骨眼儿上,我们压着和北魏的交界线修起一道城墙,这感觉倒像是有点要和北魏闹掰的意思呢?”

  刘承继随口说道:“估计是北魏皇帝和我伯父放什么狠话了,我不是把拓跋齐那小子给误伤了吗,现在这样就是不闹也都掰了。”

  “就算如此,可是陛下是让你一个人来修城墙的,难道他还能指望你一个人能修起一座坚城来?”

  “你呀,什么都往实里想,这不是挺好理解的吗?”

  “怎么理解?”晏如瑾看着他表情呆呆的,明显是理解不了的模样。

  刘承继道:“我不是把那谁给误伤了吗,人家爹不干了,我皇伯父为了化干戈就把我打发到他们眼皮子底下来干苦力了,可是吧我伯父他也好面子啊,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低了头的模样,为了表示自己是很硬气的,并不惧他们北魏,便修了城墙。那意思就是,我做错了事他罚,可并不是怕了他们北魏,若是他们想打咱们也接招。”

  “会是这样吗?”晏如瑾感觉不太对的样子,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。

  “那还能有什么原因呢?对了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,这城墙咱们就随便弄一弄就是了,也别傻乎乎的闷头干了,若是真打起仗来,也不指望它的。”

  晏如瑾叹口气,心想没有什么别的问题才好。

  刘承继见她一脸忧心的模样,安慰道:“别担心,有我呢。”

  晏如瑾便笑了,心里还真是踏实了下来,温声和他道:“快吃吧,一会儿凉了。”

  刘承继三两口把饼吃完了,最后一口喝了碗里的汤,晏如瑾便起身收拾碗筷,等她将碗筷收拾好再擦干净了桌子,将小毛团也抱进了它的小被窝里时,便准备脱衣服上床了。

  晏如瑾打了个哈气也是困了,等她脱了衣服正要上床时,却发现刘承继大大咧咧的趴在床上,占了她的位置。

  “你干嘛睡我的地方?”晏如瑾习惯睡在里面,靠着刘承继也靠着墙。

  刘承继听了翻了个身,便退回了自己的位置,随口说道:“这么一点的位置,我还不能舒展舒展身子吗?”

  晏如瑾便爬上了床,绕开他的身子进了里侧,钻进了被子里热乎乎的,忽然她心里一动,转头去看了刘承继一眼,见他闭着眼睛,她便也没说什么,却把胳膊抱在了他的腰上,脑袋也靠在了他的肩上……

  “我去熄灯。”刘承继动了动想要起身。

  “不要管它,我上来时看了眼,里面没有灯油了,一会儿自己就灭了。”晏如瑾抱着他不松手。

  刘承继躺了一会儿又动了动,想要翻个身的模样,可他被她抱得紧紧的,动不了,便推了推媳妇道:“你别抱着我我都动不了了。”

  晏如瑾不吭声,依旧不松手。

  刘承继又推她,推了两下晏如瑾便生气了,她放开手气呼呼的转过了身去面朝了墙……刘承继动了动身子也转了过去,前胸紧贴着晏如瑾的后背,他把手从她的腋下伸过去朝上,把人抱在了怀里,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道:“我那么躺着不舒服,我喜欢这么躺着。”

  晏如瑾没说话,可身子却是往后靠了靠,抵在了他的胸膛上。

  “瑾娘,我这几日骑马来回扯着缰绳,那缰绳粗糙的很,磨得我手疼,你给我吹吹。”

  晏如瑾没说话,她从自己的胸前拿起刘承继的大手,她一只手覆上去摸了摸,刘承继的手硬了一些,掌上磨出了些薄茧……晏如瑾一根一根的摸着他的手指,指间粗糙了许多……

  抱着这只大手送到唇边亲了亲,而后便把他的整个小臂抱在了怀里,把他的大手送到了颊边,晏如瑾凝滑微凉的脸颊在他略有些粗糙的大手上蹭了蹭,便枕着它合上了眼睛。

  “还说小毛团不是你弟弟,它那总是拱来拱去的习惯,就和你一模一样。”

  晏如瑾弯起嘴角,无声的笑了,心里面甜滋滋的。

  “你困了?”刘承继在身后问她。

  晏如瑾摇摇头,她道:“你给小毛团取个名字吧!”

  “一只小犬还取什么名字?”

  “取一个吧,也不能总是毛团毛团的叫,你看它聪明的很,你叫它都知道的。”

  “那就叫它小犬。”

  “小犬哪里算名字啊,你若是在外面这般说,人家还只当你是在说儿子呢!”

  “我哪来的儿子,你又不给我生。”刘承继说着大手便挪到了晏如瑾的腹部,在上面摸了一圈,而后又道,“还是晚些再生吧,等我们回京了再说。”

  “你怎么这么没有正形的,什么就拿来胡说。”晏如瑾把他的手从自己腹部拿开,脸上有些红。